□通讯员 王炯其 谢捷
“水可载舟,亦可覆舟。”这段出自《荀子·王制》的千年古训,深刻阐明了“水”的两面性。
翻开历年来的水文记录,紧邻重庆主城以西的璧山这座城市,既饱受了“水可覆舟”的沉重教训,也经历了“水可载舟”的华丽转身。
时间倒回10年前或更早,因河流、水系行洪不畅,璧山逢大暴雨便洪水肆掠、满城汪洋,可谓“十年七淹”,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屡屡遭受重大损失。
近年来,璧山遇水架桥、建库蓄水,畅通了河道、水系,大大提升了防洪、调洪能力,遭遇暴雨不再成灾。
如今,通过系列举措,“水”不再是曾经的“洪水猛兽”,而是为璧山带来了巨大的生态红利、民生红利和发展红利。据此,本报笔者带读者回溯“十年七淹”的沉重教训,回望建桥、治水的艰辛历程,总结“暴雨不成灾”的实践经验,并从中体味当今城市治理者的大智慧。
症结:行洪不畅暴雨成灾
最大降雨量300毫米,可谓100年一遇;最高洪水水位达282.2米,堪称300年一遇……时至今日,10年前那场“7·17”特大暴雨洪灾,仍让每个璧山人记忆犹新。
在区水务局,笔者翻开《“7·17”特大暴雨洪灾纪实》一文,洪水肆掠的场景仍历历在目:17日凌晨5:00时许,特大暴雨来临,降雨连续不断,河水水位快速上涨,至17日10:00时左右,大东门桥洪水开始“封洞”;10:20时,璧南河的洪水翻越河堤,涌入街道;随后的几个小时,洪水水位迅速升高,临街门面、房屋大量被淹,城区成了一片汪洋;15:00时左右,城区水、电、气、通讯等设施遭到严重破坏,全城水、电、气、固定电话通讯全部中断;当日17:30时,璧南河城区段出现最高洪水位,小东门水位达282.2米,比历史有记录的1946年7月4日的最高洪水位281.355米高出0.845米……
“透过这篇《纪实》文章不难发现,暴雨之所以会导致洪水肆掠、泛滥成灾,很大程度上是河道行洪不畅所致。”区水务局负责人回忆说,尤其是城区文风桥段,因桥跨、桥洞过低,阻碍了行洪,上下游行洪断面落差高达1.5米,上游沉积的洪水,很快便把城区变成了一片汪洋。另外,因河道污染,底部沉积大量泥沙,也在一定程度上抬高了水位。 据统计,“7·17”特大暴雨洪灾造成璧山农业生产、工商企业、基础设施、居民住房等大面积受灾,直接经济损失达6亿多元。
事实上,还不仅仅是“7·17”,过去的璧山,因行洪不畅,总是一遇150毫米以上的暴雨便形成洪灾,“十年七淹”成为了不少“老璧山人”心中的痛。
破题:遇水架桥畅通水系
惨痛的教训,倒逼璧山人痛定思痛,在深刻反思、剖析灾害成因的同时,开始努力寻求破题之道。
“破题之路,从2009年璧南河综合治理开篇。”区水务局负责人说,洪灾后的文风桥桥面已被冲毁,只剩下桥墩和桥洞,如继续修复原桥,势必仍会留下隐患。于是,区相关部门在征求各方意见后,把原桥炸掉,并在原址建设了一座新桥。新的文风桥,变过去的五孔石拱桥为单跨桥,桥长从过去的42米延伸到56米,且大大提升了桥跨高度。如今,文风桥段的行洪能力比过去提升了3倍有余,即便暴雨来袭,已不再会成为行洪的“堵点”。
既点上突破,也面上推进。近年来,璧山变“逢沟填平”为“遇水架桥”,城区内的河流、水系已建成大小桥梁35座。在桥梁建设过程中,结合水域环境治理,相关部门还进行了河道清淤,河提加固,河道扩宽,增大了河流径流量,增加了水系畅通度。桥梁的建设“打通”了城区陆上交通微循环,实现了“水陆双畅”。
与此同时,在主要河流断面,区水务局还建设了多个翻板闸,暴雨来袭前泄洪,水位过低时蓄水。近年来,璧山境内也多次出现150到200毫米的强降雨,通过河道翻板闸提前溢洪,暴雨来袭时,河道仍处于安全水位。“可以说,如今璧山对河道的防洪、调洪,已不再‘受制于天’。”区水务局负责人说。
堵则不畅,通则不堵。从症结要害入手,近年来,通过“遇水架桥”,璧山大大降低了暴雨洪水灾害发生的可能性,改变了过去“十年七淹”的窘境,确保了73万璧山城乡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。
来源:中国水利网站 2017年7月5日